洛小夕交代好所有事情,手术室的灯也灭了,她跌跌撞撞的迎向医生,“医生,我爸妈怎么样了?” 等到苏亦承挂了电话,洛小夕才疑惑的问:“你刚才在说什么?”
不出所料,下一秒陆薄言冷冷的眼风刮过来,沈越川明智的逃了,否则天知道他会被陆薄言发配到哪里做苦力。 他全然失去了往日的意气风发,脸色惨白,额角的血顺着脸颊滴下来,西装也不怎么整齐。
“谢谢。”陆薄言让徐伯送助理离开。 有那么一刹那,陆薄言的眸底暗波汹涌。
苏简安一回到车上,陆薄言就看出她的脸色不对,合上文件问:“苏洪远跟你说了什么?” 那种不安又浮上洛小夕的心头,“到底怎么了?”
“你能理解她,谁来理解你?”江少恺打断苏简安的话,“行了,不关你事就是不关你事,陆薄言也不会希望你牵扯进这件事里。在这里好好呆着,别再去见家属了。” 凌晨一点多,就像是突然感觉到什么一样,苏简安惊醒过来,视线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扫了一圈,毫无预兆的想起陆薄言。
洛小夕刚刚离开的时候,他也经常出现这种幻觉,总觉得洛小夕还在家里,他甚至能听见她的声音。 好奇之下,她主动找骂:“老洛,妈妈,你们不生我气啊,我彻夜不归呢!”
陆薄言好整以暇的看着她:“有消息要说的人,不应该是你才对?” 苏亦承自问长这么大还没有怕过谁,此刻却不自觉的给陆薄言让了一条路:“简安在客厅。”
苏简安又倒回床上,但想想还是起床了,边吃早餐边让徐伯帮她准备食材,一会去警察局,她顺便给陆薄言送中饭,否则他又会不知道忙到什么时候才会记得吃东西。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,也是一身白色的睡袍,他的衣服……和韩若曦的衣服缠在一起凌|乱的散在地上。
有人说,陆薄言不是收买就是威胁了财务部的员工,让他们顶替自己的罪行。 陆薄言知道苏简安心软了,她再恨苏洪远都好,终究是不愿意看到他落魄的样子。
“七哥,你不会炒我鱿鱼吧?” “不知道。”康瑞城放下酒杯,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,“或者说,我能地陆氏做什么,这要看陆薄言的本事大小了。”
“只是问几个问题。”陆薄言牵起苏简安的手,“已经问完了,我顺便过来接你回家。” 苏亦承的眉头蹙得比司机更深,脸上布着一抹骇人的阴沉,“离民政局还有多远?”
四十多分钟后,陆薄言终于搁下手机,回头看见的是苏简安平静的笑脸。 堂堂穆七哥,第一次被人挂电话。
不自觉的,苏简安把手指头咬得更紧,目光也沉了几分。 也不知道无意间碰到了哪里,平安符里掉出来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。
“他没有!”愤怒代替了苏简安心头的慌乱,她漂亮的桃花眸瞬间布了一层薄冰,冷冷的盯着那名提问的记者,“你们做出来的报道全世界都能看到,我希望你们为自己的言行和稿子负责。警方公布真相之前,不要随便给一个人扣上罪犯的帽子!” 早餐后,在送陆薄言去机场的路上,苏简安深思了一番后说:“我觉得不对劲。”
她鉴宝一样把平安符放在手心里,小心翼翼的打量,心头上好像被人浇了一层蜜糖,细细密密的渗进心脏里,甜得无以复加。 “那介绍我家孙子给你好不好啊?”老人说了一堆她孙子的各种优点。
这个夜晚,似乎比陪着母亲在监护病房里等待命运宣判的那个夜晚还要漫长。 可是他更舍不得看苏简安受这样的苦。
“苏小姐,你来医院是为了探望陆先生吗?可外界为什么传闻你们已经闹翻了呢?” 房间里应该只有她,为什么会有其他动静?
“不客气,这是我们医生该做的。”田医生的口气有所缓和,接着说,“去个人给孕妇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吧,观察两天,没大碍的话大后天就可以出院。” “嗯。”苏简安点点头,“你不觉得这里很好吗?”
不知道过去多久,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,明显已经睡着了,抓着她手的力道却没有丝毫放松,苏简安怕惊醒他,也不敢挣开。 苏简安后退了两步,摇摇头:“我又没有哪里不舒服,昨天只是吃错了东西才会吐,为什么要去医院?”